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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图唇角的笑意若有似无,偶尔开口,三言两语解答桑遥的疑惑:“天色已晚,先回去吧。”
桑遥:“嗯。”
是夜。
沐浴过后的桑遥捧着书卷侧躺在窗边的躺椅,耳边听着远远传来的海风和海水翻滚的声响,神思慢慢飘远,开始思念远在骷髅海的小崽子和桑族的兄长,不知他们现在可还好、是否想念他……必然是想念的,他从小到大没离开过桑族那么久。
大多数雌子远嫁,一辈子都回不了家乡。
椒图走近了,桑遥没发现。
他被椒图整个抱起来,手里的书卷掉落,低呼一声,下意识抓住椒图的胳膊,桑遥不悦的问:“做什么?”
“夫人,夜深该就寝了。”
椒图在他耳边说话,呼出淡淡熏香的气息,在这青碧色的海水夜空下,唤醒桑遥初次神祭的记忆。
那是远比石笼还令人羞耻的交媾,桑遥咬着牙,已知人事的身体逐渐热了起来。
椒图抱着他缓步进内室,把他放在床上,解开衣带、跟着捋了捋桑遥鬓边的发丝,低声同他说:“别怕。”
夜里,漂浮在空中的暗香越来越浓,像一大团、一大团簇拥起来的花朵,一会儿是骷髅海月光下开了满城的踯躅花,烈烈妖红铺开,仿佛是彰示世人,寡言喜静的骷髅族在温柔的表面下,其实有着那样热烈、执着和单纯到极致的澎湃情感。
踯躅花丛里,一对衣衫凌乱的身影拥吻在一起,压倒了花枝、碾碎了花瓣,沁出极香极浓的香味。
一会儿,那大团簇拥的花朵变成了孤高的雪兰,种在遍地苍白的雪地里,迎着冷风、向着大雪,仰望苍茫的天空,五彩斑斓的极光落下来都盖不住它的清高与绝世姿容。
偏是长出那样清冷高傲雪兰的北地,养出桀骜不驯、性情暴烈又如赤子随心所欲的北涯。
雪地帐篷,雪兰极光,狼皮狐裘里,赤身裸体的两个人滚抱成一团,再烈的风、再狂的雪,再凶猛的寒气,都被肌肤相亲的温暖融化。
忽而,桑遥听到匍匐在他上面的椒图在说:“夫人,轮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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