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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南山脚下,正在上演着一场混战,原来叶老头子和叶老太婆脚步匆匆的追着前边带路的叶朝亮和叶朝辉跑到下河村旁边的南山脚下,叶老头跑的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叶老太婆更是满头大汗,当他们看到叶朝亮从南山脚下河道边荒草掩盖着的树洞里掏出家里熟悉的小盐罐时,心中找到家中丢弃的银子的幻想瞬间破灭了。
叶老婆子嗷嗷的叫着拽住叶朝亮的衣领,狂扇叶朝亮的嘴巴:“小兔崽子,敢这么耍我们,快点儿说你们把银子藏哪里了?叶朝亮从小到大也没挨过叶老婆子的打骂,惊吓的都忘了挣扎,嘴角都流出了血,叶朝辉在一旁吓的直打哆嗦。
叶老头看叶朝亮不说,目露凶光的对叶朝辉说:“你来说你们把银子藏哪里了,今天你们不交代出那罐银子的下落,你们二房一家都别想活了。”叶四妹也叉着腰恶狠狠的说:“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赶紧交代,从你们爷爷,奶奶屋里偷的银子藏哪里了,说!是不是你们的爹和你们那个娘指使的?”
叶朝辉和叶朝亮哇哇大哭着叫喊:“我们没有偷银子……”叶二郎拽着叶李氏气喘吁吁的追过来时,远远的就听到自己两个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平日里都是自己家的孩子欺负别人,何时这么被人欺负过?
叶李氏挣脱开叶二郎拽着自己的手冲过去将叶朝亮和叶朝辉拽到自己身后,扯着嗓子说:“怎么回事儿?爹,娘,四妹,你们今天从镇上回来到底是怎么了,干嘛拿朝亮和朝辉撒气?”
叶老二看到叶朝亮脸上的巴掌印,也怒气冲冲的对叶老头和叶老婆子说:“爹,娘为什么打朝亮,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们打得这么狠?”叶老头上去就给了叶老二一个大嘴巴子:“老二,你个混账玩意?说!是不是你们两口指使着俩孩子偷了家里的银子?”
叶老二睁着一对绿豆眼梗着脖子叫嚷着:“爹,你为什么要冤枉我们一家子,这么多年你们偏心大哥一家,家里的银钱都花在大哥一家身上,大侄子朝阳啥也不用干就能花着公中的银子去上学,我的两个儿子也是你们的亲孙子,我们也想让儿子去上学,和你们说了多少次,你们总说家里没银子,既然家里没银子,又说我们的俩儿子从你们屋里偷了银子?这是老三刚断亲出去就想欺负我们二房吗?既然这样,爹,娘!分家吧!把我们二房分出去,让你们喜欢的叶大郎一家伺候你们,省得爹看着我们心烦!走!媳妇,儿子,回去吃饭!”叶二郎说完就领着叶李氏和两个儿子转身往家里走。
叶老太婆听到叶二郎的一通埋怨,颤抖着身体指着叶二郎一家的背影气得张着嘴艰难的喘着粗气说:“老头子,银子肯定是被老二一家拿走藏起来了,否则他哪来的勇气和咱们分家?不行,一定要想法把银子要回来,气死我了……”最后叶老婆子一口气没上来,身子后仰,倒在地上。
叶老头看到叶老婆子倒在地上,蹲下身狠狠掐了叶老婆子的人中,看叶老婆子睁开眼睛就指使着跟上来的叶刘氏和叶四妹说:“大媳妇,你和四妹赶紧搀着你们的娘回家去,等晚上老大回来,咱们再收拾老二一家。”叶刘氏和叶四妹架起叶老婆子气喘吁吁的往家里走,叶老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在后面跟着。
叶老二一家回到小院时,看到院门敞着,家里人都不在,叶李氏说:“孩子爹,今天这事儿不对劲儿!咋那么凑巧,大伯刚刚好心带着俩老的和小姑子一起去镇上,家里的银子就丢了,他们刚离开,咱们家里的鸡鸭和鸡舍,鸭舍就都没了,咱出去找鸡和鸭子根本没在家,大嫂说和咱一起找鸡鸭,她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叶老二说:“刚才你怎么不早说,大哥一家子耍心眼子想害咱们一家背黑锅,这事儿没完。先不说这些,俩儿子早就饿了,又挨了打,老三一家子走了,就想欺负咱们,没门!”
叶老二拎起堂屋的板凳就把厨柜上的锁片砸下来,从里面拎出烧鸡和大猪肘子,招呼着叶朝亮和叶朝辉说:“儿子们快过来吃,你们哥俩先一人啃一个大鸡腿。吃饱了好有劲儿,咱们快吃,都吃完,一点儿也别给他们留,媳妇,你也快坐过来吃,这大猪肘子真香,媳妇儿,给你撕了一大块儿,快吃,咱们一家四口全吃饱了,好有劲儿和他们干仗。”
叶老二一家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一家子的吃相简直是一言难尽。很快破木桌上就只剩下一堆骨头,就连鸡头,鸡屁股,鸡爪子最后也被这一家子啃了个干干净净,叶老二一家四口吃的意犹未尽。
叶李氏嗦螺着手指头说:“当家的,如果天天能吃上一顿这么香的肉多好啊!”叶二郎说:“得了!别做梦了,赶紧把这骨头收拾了扔到茅厕去。等大嫂回来,咱还要和她算账呢,要趁着大哥没回来逼着她把银子交出来,然后再分家。收拾好就回屋先歇着,养养精神,一会儿还有硬仗要打。”
叶二郎一家四口抹着油嘴美滋滋的回了东厢房,叶朝亮虽然挨了打,吃了一个大鸡腿,又啃了一大块儿连皮带肉的猪肉,一下子又满血复活了。可是不一会儿,肚子一阵绞痛,跑到茅厕,控制不住的一通排泄,腿脚都蹲麻了才扶着墙从茅厕里走了出来。
紧接着叶朝辉也捂着肚子跑向茅厕,叶朝亮听到叶朝辉的排泄声,又控制不住的想去蹲茅厕,可是叶朝辉还没出来,尽管叶朝亮夹紧屁股,还是把黄汤嘣到了裤子里,一股股恶臭弥漫在老叶家的小院里。
隔壁叶大宝一家正在堂屋吃饭,叶大宝的媳妇叶李氏说:“怎么一股子臭味,真难闻,把咱家的饭都熏臭了。”叶大宝的小儿子叶立银说:“娘,肯定是隔壁传来的。”
叶大宝说:“这农闲时候,许是掏茅厕呢吧?”叶大宝的三儿子叶立金说:“老叶一家天天作妖,谁家在午饭时间掏茅厕?”叶大宝的二儿子叶立武说:“三郎哥和他们断亲出去了,他家可没有这么勤快的人,指不定咋回事儿呢,咱们都快点儿吃吧!咱家挨着他家住着真倒霉!”
叶大宝家的大儿子说:“可不是咋的,那家,就叶三郎一房几口子是好的,还和他家断亲了。”叶李氏说:“人家不叫叶三郎了啊,改叫白自立,多好听,早就应该脱离那一家子,老叶家确实没一个好玩意儿!快吃,快吃!这臭味怎么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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