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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婆子爬到炕尾,揭开炕席,挪开一块儿长条破木板,下面就露出一个很小的炕洞,叶老婆子俯身将胳膊伸进炕洞,从炕洞里面掏出一个小粗瓷罐。叶老头下炕将油灯点上。
叶老婆子打开粗瓷罐子上的盖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在炕席上,她一边倒一边压低嗓音对叶老头说:“当家的,当初你抱着那个畜牲回来时带的五百多两银子,咱家里盖房子,买肥田花了一百多两,供大郎上了三年私塾,八年学堂花了九十多两,给大郎娶媳妇花了十两,给二郎取媳妇也花了十两,老三那个白眼狼娶媳妇咱也给他花了二两银子,咱大孙子朝阳上了两年私塾,又送去了镇上学堂,到现在也花了差不多四十多了,大郎一家,二郎一家,和咱四妹每年两身新衣服也要六,起七两左右的银子,这十几年下来也花去了一百来两,咱家地里所有的收成抛去咱一大家子的嚼头,每年卖粮得的也就能剩个二两银子左右了,咱家大郎自从在镇上饭庄做账房,每个月交给家里半两银子。现在家里剩的银钱都在这里了,两个五十两的银锭,五个十两的,还有这些银角子,铜板儿,加在一起总有一百六十三两,咱屋板柜里还有半两银子,三百五十二个铜板儿,现在,老三那个畜牲和咱断亲了……今年打下来的粮食除了留下的口粮已经让大郎都卖到了镇上,接下来的几个月就只有出的没有进的了,往年农闲老三还能上山打点儿猎物,除了给家里添点儿浑腥还能零零碎碎的给家里挣点儿铜板儿,接下来的几个月就只有出的没有进的了。开春还要重新添置铁锹,锄头,镰刀……等农具,天杀的畜牲把咱家的农具都弄走了!”
叶老头沉声说:“行了,别唠叨了,快放起来吧,今年咱家所有人都别再添置新衣服了,能省就省点儿吧,过完年就将朝亮和朝辉一起送私塾去。老三出去了,还要哄着老二两口子多干点儿活计。将银钱藏好了,快睡吧!”叶老头举着油灯看着叶王氏将银钱收进瓷罐放回炕洞里藏好,熄了灯。不一会儿,叶家的主卧里就传出了叶老头的呼噜声。
叶大郎夫妇住的西屋里,叶大郎媳妇叶刘氏哆嗦着进屋,爬上炕,叶大郎沉着脸喝斥:“败家娘们,大半夜折腾啥?还让不让老子睡觉了?”叶刘氏钻进叶大郎的被窝压低声音说:“嗨!当家的,你猜我刚才去茅房回来发现了啥?”叶大郎捏了一把叶刘氏的肥臀邪笑着说:“大半夜的你能看到啥?既然不想睡就好好伺候伺候老子。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叶刘氏压低声音说:“当家的,我看东屋里大半夜还亮着灯,就蹲在东屋墙根听了一会儿,原来婆婆正和公公藏银子呢,东屋居然藏着一百六十多两银钱,公公还说等过完年要送朝亮和朝辉去私塾,你说老二家的那两个崽子哪是上学的料啊?不白搭咱家的银钱吗?”
叶大郎的眼睛眯起来说:“真的,你真的听清了?爹,娘屋子里真有那么多银子?”叶刘氏压低声音说:真真的,当家的,你快想个办法,咱们怎么才能把东屋的银子拿到手。”叶大郎眼珠子乱转了一会儿说:“这么办!你听我说,明日我想办法哄着爹娘和四妹和我们爷俩一起去镇上,你找机会趁着家里没人时把银子拿到手交给我,存到镇上的钱庄换成银票,和咱们原来攒的私房钱一起缝在不常穿的衣服里。老二两口子好吃懒做,现在老三又出去了,咱要哄着爹娘分家,分家后咱就在镇子上买个宅子。”
叶刘氏兴奋的说:“当家的真聪明,我肯定能找到东屋的银子。想想将来咱们一家能在镇上过体面的日子真开心,咱朝阳考上功名,大丫再嫁给镇上的有钱人就更好了。”叶大郎搂紧叶刘氏附在她耳边说:“把老子伺候好了有你的好日子……”
白玉婉用异能探测到老叶家的丑恶,抿着小嘴唇气愤的想着:“老叶头一家人子真不要脸,拿了爹爹的那么多银子却不善待爹爹,哼!既然他们老叶家这么无耻就别怪宝宝我出手惩治它们了。
小婉婉先隔空取物,把叶老婆子装在粗瓷罐里的银钱收进空间,在粗瓷罐里放了几块儿碎石。再探查一下叶大郎家藏着的银票,好家伙,好几张银票呢,加在一起居然二百多两,比叶老婆子手里的银钱还多。哼!收了!
小婉婉接下来探了一下叶老二的屋子,叶老二一家好吃懒做,居然也藏了十多两银子,收了!叶四妹的屋子也要探测一下,哈,这个胖丫头还真得宠,红木箱子里藏着三十多两银子,还有银手镯,银钗子……都收了!
最后,叶家最得宠的大孙子屋里也搜刮一下,书桌抽屉里居然锁了十多两碎银子,收了!还没凑够爹爹的银子,叶家厨房里锁在橱柜里的粮食,腊肉,鸡蛋,咸鸭蛋……油,盐,酱,醋……院子里的一缸酸菜,一缸咸菜……能收的都先收进自己的空间。还有鸡舍,鸭舍连鸡鸭一起收,篱笆围的鸡舍,鸭舍都很漂亮,肯定都是爹爹做的,不能便宜了老叶家。也全收了!
再收点儿利息,地窖里的大白菜,野山菜干全收了。虽然暂时不能拿出来用,先存着,反正自己的随身空间有保鲜功能,吃食也放不坏,等过几个月后,自己能开口说话了就可以带着爹爹,娘亲,姐姐和好心的柳奶奶好好享受了,天快亮了,真累呀!宝宝要睡觉了。
白玉婉闭上眼睛很快进入梦乡,天蒙蒙亮时,白春雨睁开眼睛,伸手摸了摸小闺女的身下,干干的。心想,这一宿自己睡的真沉,小闺女真是心疼人,一宿也不哭不闹还没看到尿床。她慢慢坐起身,伸手端起炕边上的粗瓷碗喝了一大口水,心想,也许睡了一宿的火炕,嗓子干渴的厉害,怎么觉得这水这么好喝呢,喝下去浑身舒爽,好像有劲儿了。白春雨又喝了几口才将碗放下。
白自立听到动静睁开眼睛关切的说:“媳妇,我这一觉睡的太沉了,水都凉了吧?我去给你烧点热的。”白春雨笑着说:“自立哥,阿婆家的火炕烧的真热乎,水碗放在咱小闺女身边的炕席上,里面的水到现在还是温的,睡了一宿热炕,你的嗓子也不舒服吧,快喝点水。看咱小闺女睡得多香。”
白自立伸手端过水碗也喝了几口里面的水,笑着说“:嘿嘿嘿!还真是温的,阿婆家的水真好喝,喝下去好像浑身都有劲儿了。”白春雨说:“是呢,我也感觉到了,可能是阿婆家打了深井的缘故吧。自立哥,阿婆对咱们太好了,我们以后一定要对阿婆好。”白自立一边穿衣一边说:“好,你躺着,我先去生火做饭,顺便把阿婆家的几只鸡也喂了。”
白春雨看着丈夫白自立走出去之后,将白玉婉抱起来嘴里嘘嘘着把尿,白玉婉迷迷糊糊之间控制不住哗哗放了水,白春雨笑着念叨:“小闺女真疼人,憋了一宿,等娘亲睡足了才撒尿……”她一边念叨着一边将小闺女放在小褥子上,为闺女盖好小被子,端详着小闺女白皙红润的小脸蛋儿,心里一片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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