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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胡的掌法灵动飘逸,时而如春风拂面,时而如秋风扫叶,每一招都蕴含着自然之理,让人难以捉摸。而胡一筒则凭借一身横练功夫,拳拳到肉,每一击都势大力沉,隐约将王胡的攻势彻底压制。
两人不觉间走了二十多招,难分分胜负。
王胡开始运用内家掌法的精髓,以柔克刚,以静制动,每一次闪避与反击,都恰到好处,让胡一筒的攻势屡屡落空。而胡一筒也不甘示弱,他开始调整呼吸,将内气凝聚于拳,每一拳都蕴含着山岳之重,以绝对的力量,打破王胡的防御。
三十多个回合下来,两人都气喘吁吁,疲态尽显。
最终,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胡一筒突然身形一顿,随后一记重脚悄然踢出,无声无息,却精准无比,正中王胡的小腿,王胡身形趔趄,剧痛让他忘记了防守。胡一筒抓住机会一记重拳爆轰在王胡胸口,只听哇的一声,王胡口吐鲜血,身体重重摔倒在地。
胡一筒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收身站立,冷眼看着王胡挣扎着靠墙站立,说道:“我们曾经是兄弟,你却处心积虑想要了我的命。”
王胡凄然一笑,说道:“我不杀你,早晚你会杀我。我们各为其主。”
胡一筒没有答话,双眼盯着王胡,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王胡的表现让他失望了,只见他牙关紧咬,气息变得十分微弱,“看……在……兄弟……一场…..份上…..给我….痛快”
看着王胡濒死挣扎,胡一筒咬咬牙,一跺脚转身走了,消失在小巷的尽头。
胡一筒走的非常决绝,背影潇洒。他只是没有感应到,就在附近的一个院子里,一颗脑袋正悄悄露出来,密切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功夫不大,王自重在地藏王与胖和尚的簇拥下,从亨通钱庄出来,几乎是被挟持着,快步走进了小巷。八十多岁的人了,耳不聋眼不花,当他走进这个阴暗、狭窄的小巷时,王胡的惨状瞬间击碎了他所有的平静与理智。那个曾经与他并肩战斗过的男人,此刻正背靠墙,身体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脸上写满痛苦与绝望。眼神中闪烁着无尽的黑暗——他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
愤怒,如同火山般在王自重的胸膛内汹涌澎湃。他紧握的双拳在微微颤抖,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谁干的!”王自重怒视着祁同生与胖和尚,“是你们?”
胖和尚冷笑着掏出枪,痛快利落地给了王胡两枪。鲜血在他胸前迸溅开来,仗着王自重地威势嚣张跋扈一辈子,最后横死在自己人手中。
一生忠诚于自己的兄弟当面被杀,王自重没有愤怒,恐惧让他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祁同生,我一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干?”
地藏王的脸上泛起了阴森冷笑,“待我不薄?我给你做了一辈子狗,才换来区区一千万美元。王自重,太看重钱不好。你应该知道,狗饿了是会咬人的。我现在不想跟你废话,记得,明年今日是你的周年。”
说着,他上前跨了一步闪到一旁,他的侍卫们自动站在了胖和尚身后,警戒着巷子口。
胖和尚把枪口瞄准了王自重的脑袋,此时他已经放弃了求生的愿望,双目紧闭,面如死灰。“胡子,等等我!”
空气中响起清脆的枪声。王自重身体后仰,摔倒在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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