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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亦铭穿着顶尖手工黑色西装,系着蓝白相间的领带,脚下皮鞋锃亮,挺拔俊朗,单手插在西裤兜中,每一步踏得俱都十分沉稳,目光内敛,几步走到白丫病床前,缓声开了口:“白丫?”
白丫听见贝亦铭的声音,终于睁开眼,眼中是见到救命草一样的急切,猛地掀开被子站了起来,紧紧抓着贝亦铭的衣袖,“贝亦铭贝亦铭……”却再说不出其他的话。
贝亦铭转头看了眼程兮,程兮耸肩摆手表示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长腿倚着墙,臭脾气地看着这一幕。
贝亦铭给凤凰岛做了个手势,凤凰岛转身走了出去。
很快回来,对贝亦铭说:“书记,医生说白小姐只是发烧,没有其他问题,现在已经退烧,等输液结束后即可出院。”
“嗯。”贝亦铭点头,坐在白丫床边,挑眉问她,“怎么了?”
“我,”白丫咬咬唇,看着这些变年轻二十岁的熟人,竟是不知该从哪里说起,“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
“可以,程兮小岛你们先出去。”贝亦铭头不回地吩咐着,待两人退出去,关门声响起后,抬手调了调输液的速度,“你慢慢想,不急。”
贝亦铭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这就是他们曾经恋爱时的他,意气风发,并温文尔雅,白丫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贝亦铭安静坐在白丫床边,静等白丫的情绪缓解,直到她眼中的焦急无措渐渐消失后,提起枕头放在床头,叫她倚着,握着她的手,轻声淡道:“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别急,慢慢说。”
贝亦铭就是这样冷静的人,无论何事发生在他眼前,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淡然处之。这么多年,白丫都未曾见过贝亦铭真正的发怒暴躁过。
白丫垂着头,绞着手,过了很久,抬头深深地望着贝亦铭,问他,“贝亦铭,你跟我恋爱是不是因为我的脸?”
贝亦铭神情不变,手指在腿上慢悠悠地敲着,轻描淡写地说:“什么意思?病了一场而已,醒来后性情大变?给我个完整的说辞。”
白丫脑中一片混乱,在官场这么多年,已经可以做到遇见任何事都面不改色,然而这是她今生遇见的最大意外,已经失了方寸,被贝亦铭反问之后,又说不出话来。
“换句话,”贝亦铭看出白丫的失措,换了个方式,“为什么这么问我?电话里程兮说你醒来后还让他打听余牧女朋友的名字,为什么?”
白丫终于在贝亦铭的提示下找到了出路,双眼紧紧盯着贝亦铭,认真地说:“贝亦铭,我分不清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还是从未来回到了现在……你先别不信,我,”白丫深深地喘了口气,这些话开了端之后,再继续说就容易了很多,“在那边,我已经跟你分手了,原因是你在余牧的婚礼上看到了余牧的新婚妻子,她叫苏好,而你跟我在一起这么多年,只是因为你把我误当成了苏好,这是个错误。之后你开始算计余牧,长达三年的算计,终于让苏好和余牧离婚,并娶了苏好……我刚才让程兮要来了苏好的照片,她真的存在,和我也很像。而我,认识了另外一个人,很爱很爱,甚至跟他生了个女儿,她今年十八……我发生了意外,先是灵魂在他们周围,触摸不到他们,后来睁开眼睛就是在这里了。贝亦铭,你知道我白丫,从不说谎瞎掰,这真的不是我臆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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