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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为何?我还以为凭她的脾性,最多不出两日又会卷土重来。”
“我也不知道她还在等什么。”
二人再走出数十步,邓纸鸢开口道:“其实我今日来寻你,是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昨夜里想了一想,无论你的选择如何,这件事你都该知情才是。”
徐怀谷听这语气,像是重要之事。他正经神色,说道:“大长老请说便是。”
“这件事,其实主要是和余芹有关。不过既然她是你的道侣,那便和你也同样有关。”邓纸鸢望向远处的天际,缓缓回忆道,“我还记得,当年余芹初次登上扶摇宗之时,你并未与她同来,是殷子实送她上山的。本来我们扶摇宗并无收她作弟子的意愿,可是她有那一支玉簪,所以我们才收下了她。”
徐怀谷陡然顿悟。邓纸鸢欲说之事,原来是有关那支玉簪,有关余芹的身世。
想到那些往事,都快过去十年了。他当时还只十二三岁而已,提着一柄剑,行走在大余国的山野间。在黄芪山里遇见狼妖,被其所伤,幸好遇见余芹父女俩相救。结果不出两月,余芹父女居住的那座小村子便迎来了灭顶之灾。余芹她爹为帮助二人逃离此地,死在了追兵之中,留下来的唯一物件,便是那一支玉簪。
玉簪其实是余芹娘亲留下来的,据说那也是一位修士,当年于扶摇宗有恩,故而扶摇宗给予玉簪一枚,相当于一件人情,将来见此玉簪,必有回报。
这些年过去,二人遇见的事越来越多,那支玉簪反倒是很久没有提起了。但他知道,余芹对那支玉簪非常爱惜,平日里从来不戴在头上,只是珍藏在法袍之中。
如果能知晓余芹的身世,自然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她在这世间孤零零一个人,能倚靠的只有徐怀谷而已。在青云镇过年的时候,她将徐怀谷的爹娘当做自己的亲人一样对待,只说自己也不是没有爹娘的人了,但她眼神中的落寞,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徐怀谷。
徐怀谷急问道:“大长老要说的事,可是和余芹娘亲有关?”
邓纸鸢点了点头,徐怀谷忙道:“恳请大长老与我细说。”
“你先别急,这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你且慢慢听我说。”
邓纸鸢舒了口气,将那些往事娓娓道来。
“余芹的娘亲,曾经是一位很出名的剑仙。她的名字是宁平湖,来自中土一家剑修大宗,那座宗门叫花都剑宗。”
“天下剑道,以中土的杨家剑为顶峰。杨家剑之下,中土还有三家剑宗齐名,分别是花都、无极、酆水三剑宗,占据中土三方。若论实力,这三家中的任何一家都放在其余地方,都是冠绝一洲的存在。要知道,我们扶摇宗虽然在东扶摇洲享有盛名,可若和这几家宗门比起来,却差得远了。中土藏龙卧虎,能人异士极多,你以后去了,也定要谦虚行事。”
徐怀谷点头称是。杨家剑他是听说过的,毕竟青岭那位斩落了冰凤一只翅膀的杨昀,就是杨家剑门下的长老。但至于这其余三家剑宗,徐怀谷则是闻所未闻了。他暗暗记下这三家剑宗的名字,还有关于余芹娘亲的消息。她叫宁平湖,来自花都剑宗。
“让我想想,那是快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邓纸鸢的面色恍惚出神,“宁平湖当年才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有八境的修为,在那花都剑宗里,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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