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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陈大柱拉着岳灵珊的手,在这如墨的夜色掩护下,像两只敏捷的狸猫,在山林间左突右窜。那身法,快得好似一阵风,“嗖”一下就从这棵树闪到那棵树,身后的追兵被他们甩得晕头转向,只能瞎咋呼着乱放箭,可连根毛都没射中。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尾巴,这俩人一合计,嘿,咱不能当缩头乌龟啊,得主动出击,把那藏在暗处算计他们的家伙给揪出来,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这么缺德。
“大柱哥,咱这是要往哪儿去呀?”岳灵珊紧紧跟着陈大柱,跑得气喘吁吁,胸口剧烈起伏,那声音带着点儿焦急和好奇。
“哼,找那个藏头露尾的玩意儿算账去!”陈大柱咬着牙,眼神里透着一股子狠劲,好像已经看到那幕后黑手被他打得满地找牙的狼狈样。
他们一路顺着之前好不容易收集来的那些蛛丝马迹追着。这些线索就跟那调皮的孩子似的,东躲西藏,一会儿在这儿冒个头,一会儿又在那儿闪一下,若隐若现,让人看得心里直痒痒,可又拿它没办法。
岳灵珊眼尖,指着前方一个隐蔽得不能再隐蔽的山洞说:“大柱哥,你看那儿!”那洞口被密密麻麻的藤蔓遮得严严实实,就跟给洞口挂了个天然的帘子似的。要不是岳灵珊眼神好,一般人打这儿路过,根本发现不了。这山洞出现得太蹊跷了,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鸟不拉屎的地儿,突然冒出来这么个洞,怎么看怎么透着股子诡异劲儿。
陈大柱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伸手拨开那些藤蔓。刚拨开一条缝,一股阴森森的冷风就“呼”地吹了出来,直往脖子里灌,冻得他一哆嗦。洞口黑漆漆的,深不见底,就像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好像下一秒就能把他们俩给吞了。“小心着点儿,这里面指定有古怪。”陈大柱压低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从腰间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步一步,跟踩在刀尖上似的,谨慎地迈进山洞。岳灵珊也不含糊,紧紧握着长剑,跟在后面,那剑尖微微颤抖,眼睛瞪得像铜铃,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刚进山洞,那黑得呀,真是伸手不见五指,黑得纯粹,黑得彻底。安静得只能听见他们俩轻微的呼吸声,在这空荡荡的山洞里回荡,显得格外阴森。
“大柱哥,这里好像……”岳灵珊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咔嚓”一声脆响。
陈大柱心里一凉,暗叫不好,这是触发机关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脚下的地面突然就塌了下去。
“啊——”两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接着就感觉身体直往下坠,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然后“扑通”“扑通”两声,重重地摔在地上。这一下摔得可够狠的,陈大柱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眼前直冒金星,黑得啥也看不见。
“灵珊,你咋样?没摔着吧?”陈大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着急地朝着黑暗中喊。
“我……我没事。”岳灵珊的声音带着点儿哭腔,还有点儿劫后余生的颤抖。
陈大柱在身上摸索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掏出个火折子。他哆哆嗦嗦地吹了几下,那微弱的火苗“扑哧”一下冒了出来,照亮了周围巴掌大的地方。这一看,俩人都傻眼了。这是一个封闭得死死的石室,四面的石壁滑溜溜的,跟镜子似的,根本找不到出口在哪儿。
“得,看来我们是中了人家的套了。”陈大柱苦笑着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无奈,好像在说这事儿咋就这么倒霉呢。
“这可咋办呀?我们被困在这儿了!”岳灵珊急得直跺脚,眼眶里的眼泪直打转,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陈大柱没吭声,眼睛死死地盯着周围的石壁。突然,他的目光被石壁上一些奇奇怪怪的纹路吸引住了。他凑过去,手指轻轻地在那些纹路上摸来摸去,脑子里像有个飞速旋转的陀螺,把以前学过的那些现代建筑知识一股脑地都翻腾出来。这时候,他脑门上全是汗珠,黄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死死地盯着那些跟乱麻似的纹路。那些知识在他眼前就跟放电影似的,一张一张地闪过去。他的手指抖得跟筛糠似的,在纹路间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就像一个在黑暗中摸索着寻找宝藏的人,全神贯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好不容易,他终于确定了最后一个纹路的按压顺序。他深吸一口气,把心一横,好像要上战场似的,猛地按下那个纹路。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那声音在这寂静的石室里显得格外响亮。
“成了!哈哈,我就知道!”陈大柱兴奋得像个孩子,一蹦三尺高,脸上的笑容跟朵盛开的花似的。
俩人顺着通道,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走到了一个宽敞得像宫殿似的地下大厅。大厅正中央摆着一张老大老大的石桌,周围站着十几个黑衣人,一个个脸冷得像冰块,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杀气,那眼神,好像能吃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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