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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
梁延瞑瞑的睁着眼睛想到。
他发间有鲜血渐渐的流下来了,只管径直流到他睁着的眼睛里去,他没眨眼,就任那血泪往下淌,像一条小溪。
不是没读过什么俄国人达瓦里希列宁写的书。
说什么,工农人民的力量最大,要维持一个政权比夺取一个政权还要难——可是,他都已经做了多少年的梁大少爷,又从梁大少爷做到梁少帅,自始至终,也从来没有人能将他从上面拉下来。
所以,怎么可能,他有枪,他凭什么会死在没枪的人的手里。
“梁军下台!让梁军下台!”
“让所有军阀统统下台!”
“支持北上,支持抗战!”
人浪滔天。
梁延闭不上眼睛。
车子外面,镁光灯闪烁不灭,天色渐渐的亮起来了,有人回身高呼:“梁军不止一个大帅,还有一个军长!不要放过他,要让他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他们榨干了我们的血汗,住着全城最好的地方,吃着最贵的食物,穿着最好的衣服,却还想要我们的命!让罪人留下!”
是时,沈要无动于衷,也不动声色。
他实在没什么良心,对自己、亦或是对别人,都没有,于是又踩满油门,直勾勾的便从他看不见的尸潮上碾了过去。
窗外有人撕心裂肺的哭嚎起来,他听到了,却像是一点儿也听不到的样子,他其实从头到尾都只听到了一句话而已,便是方才联络员传来的信报。
“报告!凤凰栖路有乱民打砸抢烧,人数规模很大,仅凭我们一个小队根本控制不住!”
凤凰栖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