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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斯塔尔仰面躺在床上,头疼稍微减弱了一点——很可能是分泌的胺多酚的作用——然后阿尔巴利诺散发着热量的身体就压了上来,他皮肤上的温度超乎寻常地像个人类,虽然赫斯塔尔深知这只是人皮面具之上的假象。
然后阿尔巴利诺卡着他的腰把他翻过来,就这样把他压在床沿上,直接操了进去。
赫斯塔尔咬着牙断断续续地哼了一声,手指在床单上绞紧了。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是他实际上并不喜欢这种看不见对方的脸的姿势。就好像在一两个意乱情迷的片刻,他依然无法肯定在他身后的那个人是谁。
于是他挣扎着用手肘撑住床垫,想要翻身过来,却被阿尔巴利诺按住了手腕。对方把大部分体重压在他的身上——因此更深地嵌入了他的身体,他闷闷地哼了一声——阿尔巴利诺保持着握着他的手腕的姿势,另一只手撑着床垫,俯下身去亲了亲赫斯塔尔被汗湿的后颈。
这个动作甚至拢着一层奇怪的温情迷雾,但是下一秒对方粗暴的动作完全把这个念头从他的脑海里挤出去了。几次高潮之后赫斯塔尔的身体依然十分敏感,在不应期之间这样粗暴的动作近乎成了全然的不适,他小小地、没多么认真地挣动了一下,然后就被阿尔巴利诺的动作推向了快感的深渊。
某种意义上,这人的动作也太过娴熟了,要知道他也就在比利那事之后上过赫斯塔尔一次。所以要不然就是他天赋异禀,要不然就是他在很多很多很多任情人身上积攒了丰富的经验,赫斯塔尔不怎么想知道答案,只是提防着自己不要在喘息之间背过气去。
阿尔巴利诺小口地亲吻着他的脊背,不用支撑着身体的那只手松开他的手腕,还不忘去玩弄他的乳头。赫斯塔尔把额头抵在床单上,把断断续续地呻吟吞咽回去,就在这样的时刻——
阿尔巴利诺毫无征兆地停下了动作。
这样的行为差点没让赫斯塔尔张口骂人,他听见对方也呼吸粗重,能感觉到阿尔巴利诺的身体皮肤发烫,对方又附身下去用牙齿噬咬他后颈的皮肤,用性器缓慢而不容置疑地入侵着赫斯塔尔。赫斯塔尔禁不住腰肢发颤,就在这样的时刻,阿尔巴利诺近乎是安静地开口了。
“赫斯塔尔,你已经航行到了时间永远处于下午的陆地。”他近乎是温柔地说道,“为什么不与我分食那有魔力的莲花呢?”
奥德修斯和他的水手们在航行的途中来到了一个小岛,那个岛上的居民以莲花的果实为生,那些果实会使人忘记忧愁。奥德修斯的三个水手吃了,就失去了回家的念头。
赫斯塔尔当然知道阿尔巴利诺真正想要问什么,事情发展到了现在的地步,他近乎一败涂地。抛弃一切跟阿尔巴利诺离开这个国家、把斯特莱德的事情抛之脑后似乎太轻易了,但是……
“……不。”他在闷哼中从牙齿之间断断续续地挤出来一句,就在那一刻阿尔巴利诺重重地撞进去,险些从他的嘴唇见榨出一声啜泣。
赫斯塔尔听见阿尔巴利诺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亨特简单地描述了自己的猜测,毕竟他现在除了与赫斯塔尔·阿玛莱特十分相似的那个名为“威廉姆”的孩子、还有1987年那桩发生在教堂里的疑案之外近乎一无所获。他现在只能猜测,阿玛莱特曾是教堂唱诗班的一员,并且在身处白橡镇的时候和斯特莱德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过往,而斯特莱德以及那起凶杀案,他其实暂时还没有在整个推断里找到合适的位置。
“其实有没有一种可能,”米达伦听完他的猜测,沉思了许久之后说道,“……当年的斯特莱德是圣安东尼中的一位神职人员?毕竟,那个十字架是在他的抽屉里发现的,而当年的阿玛莱特先生也是教堂唱诗班的成员。况且——”
他停顿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亨特知道他在“况且”什么,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他们一向都怀疑斯特莱德本人就是个恋童癖,看看三十年前那些唱诗班照片吧,这个教堂的唱诗班里都是一群八到十四岁之间、连第二性征都还没有发育的小男孩!把斯特莱德置身于这样的环境里,会发生什么事情简直不言而喻!
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三十年前那起教堂悬案反而比较好解释了,很可能是教堂里有人知道了斯特莱德做的事情,结果被他杀人灭口了?从教堂里连夜失踪的那位神职人员就是当初的斯特莱德?
在这个背景之下,阿玛莱特神神秘秘地潜入红杉庄园、还给米达伦一把刀防身似乎也不是特别令人惊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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