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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陆闻川谈了恋爱之后,原本十分清闲的周逾安立刻就忙了不少,来酒吧的频率从一周两三次变成了随叫随到。
周逾安本就心有不平,但考虑到陆闻川二十七年来第一次开张,也还算任劳任怨。然而就在听说陆闻川在江昀清家留宿,却仍旧清汤寡水什么都没发生后,周逾安终于坐不住了。
“你这恋爱谈得真没意思,又不是小孩过家家,你看着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眼下才刚过正午,陆闻川在露台这边坐了几分钟,忙着给孟识回消息。
今天早上孟识给他打过一通电话,说大伯前两天腹痛住院了,医生诊断是急性的肝炎,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民宿没人看管,她有些照应不过来,问陆闻川要不要回去。
当时才刚过早上七点,卧室的窗帘遮得严实,外面已经没有了雨声。
陆闻川的左边胳膊和肩膀都被江昀清压得很麻,他记得昨晚江昀清钻进他怀里对他说“晚安”,也记得半夜自己想翻身,却被江昀清死死抱着动弹不得。他这一觉睡得腰酸背痛,后半夜实在受不了,只能侧过身换个姿势继续抱着江昀清。
如今他也是用这个姿势接的电话。臂弯里,江昀清睡得很安稳,并没有被他惊扰,红润的双唇微微张着,呼吸平缓,枕着他的手臂,脸颊被压得有些扁。
江昀清身上的睡衣衣领扯得有些大,露出了凹凸有致的锁骨,从陆闻川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一部分颜色艳丽的鱼尾。
陆闻川说话的声音很轻,大多时候只是孟识说他听,偶尔应声的时候会发出类似于“嗯”、“啊”一类短促的音,弄得孟识云里雾里。
孟识听上去是真的很愁,问陆闻川该怎么办。陆闻川轻轻说自己这两天会回去,让她不要担心。
可话说完电话那头却没再出声了,陆闻川正考虑着该怎么在不吵醒江昀清的前提下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却听到孟识疑惑地问:“哥,你干什么呢?是不方便说话吗?”
江昀清就是在这个时候醒来的,不知道是被他吵醒了还是做了噩梦,眉头皱得紧紧的,在睁开眼看到陆闻川的那一刻才彻底放松下来。
他没看清陆闻川手上拿着的手机,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几点了。
陆闻川没应声,对孟识说了句“先这样吧”,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对江昀清说了句“早安”,用来弥补昨夜受情绪影响没有回应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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