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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多少遍也是一样,我对孟娴的感情不比你少。你知道我什么性格,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冒险做出这种事来……”
“啪”的一下,是拳头狠狠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傅信话音还没落,人已经被哥哥掼倒在地。
傅岑双眸微红,胸前剧烈起伏着,整个人像一头失去理智的困兽——他眼看着傅信扶着墙一点点站起来,嘴角即刻就渗出一缕血丝。
一片空荡荡的沉寂中,只能听见傅信压低了的、平静的呼吸声。
他看向哥哥,目光如炬,语气带着微弱的挑衅和十分可恶的从容:“继续打吧,你越打我,她越心疼。我不会还手的,但作为亲弟弟,我最后提醒你一句,”
“……你打不死我,但你很可能成为下一个白霍。”
白霍两个字,在他们所有人里都相当于禁忌,不能在孟娴面前提,更不能在他们之间提,因为谁都不想像他那样,被独占欲逼疯,把孟娴折腾的遍体鳞伤,最后落得一个被心爱之人拼死也要甩掉抛弃的下场。
傅信他哪里是高山雪莲,他分明是不动声色的冷血毒蛇,匍匐在暗处等待时机,只等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那一刻。一旦发生利益冲突,叁言两语就可直击要害——他很清楚傅岑的底线是什么,比起孟娴被抢走一时半刻,他更害怕永远失去她。
傅岑眼前一黑,简直有种要昏倒在地的错觉。可他不得不承认,他混沌愤怒的思绪也在这一刻突然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几乎是醍醐灌顶,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傅信的话是对的。
即便他眼神憎恶地看着自己平时最疼爱的弟弟,可他终究没再出手打第二拳——晚上还要见孟娴,他不能让她觉得,他是白霍那种疯子。
虽然他的确是。
僵滞两秒,傅岑忽地笑了,硬的不行,他也努力平静下来,改用怀柔政策:
“傅信,不是我说,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淡淡的嘲讽过后,傅岑又恢复成平时那种气定神闲、老谋深算的狐狸样:“我和她在一起十年,她都可以一朝抛下我,和白霍,和程锴,和你在一起,你跟她真正在一起才几天,你该不会以为,凭她在床上说的那几句情话,就能保你一辈子了吧?”
“我告诉你,我根本不可能放手的,你要是受不了,也别跟我争这一时的意气了,趁早从她身边滚开。”
傅岑是在给傅信打预防针。他们兄弟俩,一个顶一个地摸得清孟娴的心思,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劣根性,她根本不可能专情于一人,是个受不了诱惑、甚至极度自私的利己主义者。
今天可以爱你,明天就可以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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