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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僵坐的咏棋。

咏棋连呼吸都快停了。

想起在内惩院捆起手脚，硬生生剥光了衣服，被硬逼着打开身体，玩弄到最深的内部，怎么哭求都不被放过的前事，五脏六腑倏然一阵剧寒。

“你好好躺下，闭眼睡觉。”咏善知道他害怕，轻轻道，“我不碰你，一根指头都不碰。”

咏棋本来一动不动，僵着的，听了这个，不但没躺下，还受惊般往床边靠墙处挪了挪，似乎想用双手环起膝盖来。

咏善原本打算慢慢来，这会却忽然火了，猛然坐起来，拽着咏棋的手腕就用力扯，“你给我躺下”

咏棋力气原来就不够他大，被拉得整个人倒在床上。咏善的身子象觅食的猛兽一样，不由分说地覆上来，和咏棋脸对着脸。

这样危险的姿势，让咏棋倒吸一口凉气，满眸里印着惊骇欲绝。

咏善和他直瞪着，静静对峙片刻，却噗嗤笑了。

“你这个大皇子，胆子也太小了。”他放过已被自己按在身下的咏棋，翻身睡在咏棋身边，一样平躺着，规规矩矩的，连手都没乱放，“睡吧，你明天没事，我可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办。”打个大大的哈欠，果然闭上眼睛睡觉。

他收放自如，说睡就睡，咏棋却没这样的本事。

受了好大一阵吓，身边又躺着一个随时会发作的可怕太子弟弟，他的困意被唬到九霄云外，一丝都不剩。

内侍们早被咏善都打发到门外去，烛光也统统吹灭了。

房间里黑洞洞的，咏棋干瞪着眼睛，看着头顶上那片模糊不清的黑。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亮，这一切，就象一场漫长的刑罚。

熬了很久，天边还是一丝光都没有。

咏棋终于忍不住偏头，打量枕旁的咏善。

咏善睡得很端正，全没有咏临睡觉时乱动乱踢的坏习惯。不过，睡着后的咏善，和咏临更象，大概是因为没睁开眼睛的关系吧。

一股隐隐约约的不适感，不知从哪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