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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渐渐被火光驱散,殑伽河的水面上,金色的火焰仍在燃烧,映照着唐军旗舰“破浪号”上飘扬的大唐旗帜。旗帜上的“唐”字,在火光中显得格外鲜红,仿佛是用二十八位使团成员的鲜血染成。蒋师仁手握陌刀,立于船舷,目光坚定地望着对岸的火海,他知道,这场复仇之战,才刚刚开始。
第二节 :烟锁连营
殑伽河上的火浪还在翻滚,三百只青铜火鹞却突然收起翅翼,如俯冲的猎鹰般朝对岸的天竺水师连营扎去。翅首喷火口猛地张开,喷出的不是寻常橙红火舌,而是泛着青紫色的“毒焰”——那是将作监工匠按王玄策所嘱,在猛火油中掺了硝石与岭南瘴气提炼出的毒粉,遇火即化,裹着黑烟升腾,瞬间在河面织成一片暗紫色烟幕。烟幕中竟浮现出扭曲的虚影:有的似枯瘦的手爪抓挠虚空,有的如盘旋的毒蛇吐着信子,正是《大唐西域记》中记载的“摩揭陀瘴气”异象——当年玄奘法师途经摩揭陀国时,曾见此瘴气吞噬整支商队,如今竟被王玄策借来化作杀敌利器。
“王正使,毒焰已起!”蒋师仁持陌刀立于左翼甲板,刀身映着青紫色火光,将周围飘来的毒烟挡在三尺之外。他眼角余光瞥见几名泥婆罗士卒不慎吸入少量黑烟,当即咳嗽不止,脸色瞬间发青,连忙示意亲兵将人拖到船尾通风处,心中愈发佩服王玄策的先见之明——出发前便让所有人含着吐蕃医师配制的解毒丸,否则此刻怕是已折损不少人手。
王玄策未回头,左手从怀中取出一卷泛黄的《金刚经》残卷。这残卷是去年使团僧人道明临终前交给他的,经卷边缘已被血渍浸透,却仍能看清“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的朱砂经文。他将残卷往甲板上一铺,指尖蘸了些船舷边的河水,顺着经文纹路轻轻一点。奇迹般的一幕突然发生:经卷竟如海绵般吸水膨胀,原本残缺的经文逐渐补全,字里行间渗出的水珠顺着甲板流淌,竟自动汇成一幅清晰的防火水道图——图中用朱砂标注出旗舰“破浪号”的水闸位置,用墨点标出各舱室的灭火水桶存放处,连桅杆上的防火麻布悬挂点都标注得丝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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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水道图布防,绝不能让毒焰蔓延到我方战船!”王玄策声音沉稳,目光却始终锁定着对岸的烟幕。此时,青紫色毒烟已将天竺水师的连营完全笼罩,隐约能听见营中传来混乱的呼喊声,夹杂着木质船板被烧裂的“噼啪”声。他知道,键陀罗残军此刻定在烟幕中辨不清方向,正是发动下一波攻势的最佳时机。
“王正使,末将去破开烟幕!”蒋师仁猛地握紧陌刀,双脚在甲板上一跺,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跃起。他将全身气力灌注于刀柄,陌刀在虚空中划出一道寒光,“铮”的一声劈向面前的毒烟——刀气如无形的巨斧,竟将厚重的烟幕生生劈开一道丈余宽的缺口。更令人惊异的是,散开的毒烟并未四处飘散,反而如被磁石吸引般涌向陌刀刀身,在刃面上凝成一层青紫色的薄膜。随着毒烟不断聚集,薄膜竟渐渐立体起来,化作一座微型的吐蕃水寨模型——寨门的位置、了望塔的高度、战船的停泊方位,甚至连水寨外围的暗礁分布都清晰可见。
“这是吐蕃水寨的布防模型!”王玄策快步上前,目光落在模型上,心中瞬间明了——键陀罗残军去年截杀使团后,曾一度占据吐蕃边境的一座水寨,这模型定是毒烟中残留的敌军记忆所化,恰好暴露了他们如今的布防弱点。他当即从怀中取出之前那枚铜佛残核,将碎裂的佛片一一嵌入模型的关键位置:寨门两侧、了望塔基座、战船锚点……每嵌入一片佛片,模型上便亮起一点金光。
金光刚起,空中的青铜火鹞突然调转方向。原本朝连营中心飞去的火鹞群,此刻竟如被无形的线牵引般,朝着天竺战船的帆索飞去。翼尖刮起的火星落在缆绳上,瞬间点燃了那些看似普通的麻绳——火舌舔舐间,缆绳竟露出缕缕黑色发丝,一股焦糊的腥气弥漫开来。“是头发!这些缆绳竟是用唐军俘虏的头发编织的!”蒋师仁瞳孔骤缩,声音中带着抑制不住的愤怒。去年使团遇袭后,有十余名侍卫被俘,键陀罗人竟如此残忍,将他们的头发剪下编织缆绳,如今这些缆绳在火鹞火星下燃烧,倒像是那些逝去的弟兄在以另一种方式复仇。
青紫色毒烟被火鹞掀起的气流搅得愈发混乱,天竺水师连营中的呼喊声也变得愈发绝望。有的战船帆索被点燃,帆布瞬间化作火海,船身失去平衡,开始朝一侧倾斜;有的士兵在烟幕中互相踩踏,甚至拔刀相向;还有的试图划着小船逃离,却被毒烟呛得失去方向,径直撞向暗礁。王玄策立于船首,看着眼前的混乱景象,手指却始终按在《金刚经》残卷的防火水道图上——他知道,真正的杀招还未登场。
就在此时,河风突然转向,如无形的大手般撕开了厚重的黑烟。对岸水面下,突然浮现出七艘墨绿色的船影——船身呈椭圆形,甲板上覆盖着厚重的木板,两侧伸出数十根带着尖刺的铁矛,正是吐蕃特有的龟船!更令人震惊的是,龟船的船壳上密密麻麻钉着的,竟是当年陇右军的制式鳞甲——甲片呈青黑色,边缘虽有些锈蚀,却仍能看清甲片内侧刻着的“陇右军左营”字样。
“是陇右军的鳞甲!”蒋师仁快步走到船舷边,俯身细看那些在水中闪烁的甲片,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当年陇右军曾有一支船队在西域失踪,没想到竟被键陀罗人掳来加固龟船!”
王玄策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厉。他想起出发前,吐蕃赞普松赞干布曾私下告知,键陀罗残军近年来一直在四处掠夺各国船只与军备,陇右军失踪的鳞甲、大唐被劫的九转连环弩,不过是其中的冰山一角。如今这些被掠夺的利器,反倒成了他们的催命符——龟船虽坚固,却因船壳钉满鳞甲而行动迟缓,且鳞甲缝隙中积满了油污,一旦遇火,便是灭顶之灾。
“龟船已进入火鹞射程!”了望手的声音从桅杆顶端传来。王玄策抬手,将断足金线再次解下,指尖一弹,金线如灵蛇般窜向空中,将那些仍在燃烧的青铜火鹞串联起来。“蒋校尉,传令吐蕃龟船,待火鹞引爆龟船鳞甲上的油污,即刻从两侧包抄,绝不让一艘敌船逃脱!”
“末将领命!”蒋师仁抱拳,转身走向甲板另一侧的传令兵。此时,空中的青铜火鹞已调整好方向,朝着水下的龟船俯冲而去。翅首喷火口再次喷出青紫色毒焰,火星落在龟船船壳的鳞甲上,瞬间点燃了缝隙中的油污。“轰——”的一声巨响,第一艘龟船的船壳被火焰炸开一道缺口,江水汹涌而入,船身开始快速下沉,甲板上的天竺士兵尖叫着跳入水中,却被毒烟污染的河水呛得失去知觉。
紧接着,第二艘、第三艘龟船也相继被点燃。青紫色的毒焰顺着鳞甲蔓延,将龟船裹成一个个巨大的火球,水下的江水被火光映成暗紫色,空气中弥漫着鳞甲燃烧的焦糊味与毒烟的刺鼻气味。原本试图从连营后方逃离的天竺战船,此刻也被吐蕃龟船的残骸挡住去路,陷入了前有火海、后有追兵的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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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策立于船首,看着眼前的战局,缓缓展开手中的《金刚经》残卷。经卷上的防火水道图仍在泛着微光,水珠顺着经文纹路流淌,仿佛在为这场复仇之战诵经祈福。他想起去年逃出天竺时,曾在殑伽河畔立下誓言:若有来日,定要让键陀罗残军为二十八名使团成员偿命。如今,誓言正在兑现,那些逝去的弟兄,终于可以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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