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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父母的哀求声逐渐微弱,最终彻底消失,整栋房子陷入死寂。
凶手曹向保仍在客厅焦躁地踱步。
宗卓贤蹲下身,指尖轻轻拨开他弟弟的衣领
程星雨。
这是幼稚园要求家长在每件底衫上缝制的姓名牌。
她目光下移,落在他怀里紧抱的小熊玩偶上,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
就在这时,颤抖着的弟弟注意到,血泊中哥哥的眼睛还半睁着,几乎要被发现。
他立刻用小小的身体,挡住宗卓贤的视线,乖巧地说:“阿姨,我听话。”
程星朗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清楚地记得,宗卓贤那只静脉曲张的右手在空中悬了许久。
最终,她轻轻牵起了弟弟。
所有的记忆复苏。
那只手极其温柔,不带任何恶意地牵走弟弟。程星雨毫无挣扎地跟着她离开,只为了让哥哥活下去。
程星朗甚至还听见宗卓贤抚着弟弟的脸颊,失神地呢喃。
“小雨、小雨……”
杨教授上交的心理诊断报告,解离性记忆障碍是真实的。
程星朗不是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