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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你。

野】

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纽扣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沈昭突然想起高二那年运动会，自己跑三千米时摔破了膝盖，陆野当着全校的面把他背到医务室。那天陆野的校服少了第二颗纽扣，而他的伤口被系上了一条蓝白相间的运动发带。

现在那条发带还藏在他的枕头底下。

废弃电影院里灰尘飞扬，放映机转动的声音像垂死老人的咳嗽。

荧幕上播放着陈导的成名作《机械之心》，画面正好定格在男主角摘下自己机械心脏的特写。沈昭坐在第三排正中央，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纽扣。

“这片子我看了十八遍。”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沈昭差点跳起来。他转头看去，一个穿灰风衣的男人不知何时坐在了他旁边，鸭舌帽下露出半张熟悉的脸正是已经“失踪”三天的陈导。

“每次看到这里我就在想。”陈导指了指荧幕，“人类愿意为爱放弃生命，那仿生人呢？”

放映机的光柱里尘埃浮动，沈昭看清了陈导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内侧刻着TS科技的logo。

“您曾经是TS的首席研究员。”沈昭单刀直入。

陈导笑了：“现在是个拍烂片的导演。”他递来一张票根，“明天下午三点，新片试映会。”

票根背面写着一行小字：【观影须知：请携带重要记忆入场】

林小鹿盘腿坐在宿舍地板上，周围摊满了陆野的照片。招财猫趴在她膝盖上，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地面。

“找到了！”她突然举起一张篮球赛合影，“你们看陆野的左手！”

照片上的陆野正在扣篮，左手腕内侧露出一个极淡的印记。沈昭用手机放大查看，呼吸瞬间停滞那不是纹身，而是一串微型编码：【S.Z.0719】

“S.Z……”陆星皱眉，“沈昭？”

林小鹿的指尖轻轻划过照片：“他把你的名字刻在了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