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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3页）

莫阳昕至今都记得秦川当时古怪的神色，有欣喜，有愧疚，有悔恨，还有很多无法形容的感情。

那天，秦川紧紧搂着她，直到第二天都没松手。

这样的秦川让莫阳昕无法理解，也不想去理解，两人的关系，说夫妻没证，说情人没情，说恋人没爱。莫阳昕只知道再以后，秦川无论多生气也没有打过她，最多，把她按到床上，收拾一夜。

秦川的书房，现在每天被莫阳昕霸占着，书架上摆着莫阳昕的书，无机有机物化分析，相关的期刊杂志，电脑里存着莫阳昕的文献，还有一个署名叫XRD的文件夹，被莫阳昕藏到了n个文件夹里，那是她存在的证明。

她每天开网页浏览一个城市，从街角到市中心，再从市中心到街角，不放过一砖一瓦。她努力幻想自己正走在凹凸不平的石路上，周围拥挤着摆摊的商贩，这样她会觉得自己还存在于一个真实的世界里。

秦川从不限制她的行动，可是，每当莫阳昕要出门时，总会有一两个人跟在身后，久而久之，莫阳昕也懒得出去了。中国人讲究中庸之道，不喜欢把话都挑明，只喜欢在模棱两可中暗示你该如何如何。既然秦川不放心她，她也不难为人家，老老实实呆着，也没什么不好。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耐性。

游览完了群山环绕的江南小镇，莫阳昕再次把自己扔进小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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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前尘往事：缘起1 ...

北方的春天，总是来的比南方晚，而且无声无息。

已是三月末，H市的夜间气温仍是零下几度，叫人无可奈何。

紧紧身上的羽绒服，尽量把自己缩进衣服里，莫阳昕以龟速向前挪着。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冷。所以，别的女孩子都已换上了清新的春装，她仍套着笨拙的羽绒服。

门口的台阶上，坐着，确切的说是睡着一个男人。男人大概不到三十的样子，身上散发着强烈的酒气，但是并不难闻。他紧闭着双眼，神情似乎有些不安，好像正做着一场噩梦。但，这些绝不是莫驻足的理由，拿她的话说，她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她很忙，忙着吃饭睡觉看小说。

莫阳昕只是不明白，这么冷的天，男人只穿了件薄薄的西装外套，他为什么没发抖？换做自己，早就冻死了。是他五行属火，还是，已经冻僵了？

她总是喜欢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别人，美其名曰：将心比心。

小手试探着推了推台阶上的男人，再睡下去，不死也会留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