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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雾梨很是烦恼：“总这样也不是办法，咱们都成了嬷嬷了，还这样小错不断，就算皇贵妃宽容，可要怎么服众呢？”玉文说：“咱们被开苞，晋升嬷嬷，是为了预备带人照顾好小殿下，满脑子都是那种事，到时候怎么照顾孩子？”

外头一个粗使嬷嬷听了便笑道：“姑姑们真是被皇贵妃娘娘教得极好，这话听着，倒不是宫里的宫女，倒是个诗书之家的小姐了。”玉文等人不防有人听见，顿时羞得通红：“嬷嬷可不要说了，奴婢这话怎么叫您听去了！”

第102章 老嬷嬷卖药，冬至忙年，啥锅配啥盖，皇后上壁尻墙，孕吐

第102章　　老嬷嬷卖药，冬至忙年，啥锅配啥盖，皇后上壁尻墙，孕吐

那嬷嬷笑道：“姑姑既然唤老奴一声嬷嬷，岂不知老奴也是这么过来的？老奴在宫里年份久，见得多，太宗玩人的手段才叫狠呢！随意点人侍奉，玩腻了还要特意用药填穴，多少宫女开苞后是淫叫着爬回去的。世宗宽容，开苞后有人忍得久些，也有人熬不住，连出门都不敢。姑姑们不必害羞，这个人人都会遇到，不妨事。宫里头有止淫药，用一点就好了。”

樱语喜道：“原来有这种好东西？”玉文皱眉：“那药我知道，用了任凭如何操干，也不得高潮，可情欲却止不住，煎熬得很。皇贵妃受调教时被赏过许多次，难熬着呢！”

嬷嬷说：“可不是娘娘们用的调情药，是真的止淫的药。专门为开了苞还要做活的宫女用的。”玉文这才生了好奇：“还有这种药？”“瞧姑姑说的，你们是运气好，遇见了皇贵妃这样的活菩萨，历朝历代，大宫女侍奉圣驾后，被自己主子折磨刻薄的，海了去了。本就要挑你毛病，还能叫你留在屋里自己找乐子不成？做事疏忽了更是有理由责罚，罚个几次，人都没了，”看玉文她们脸色都白了，那嬷嬷从怀里掏出来几个纸包，“这是宫里头常用的止淫药，宫女们用了都说好，姑姑们是头一批承宠的，用着满意，就去宝板上给我打个五星好评，来日生意红火了，老奴多送你们些礼物。”

宫里太监宫女不容易出宫，却也有内部交易网，没有街市，全靠各人兜售，有的黑心却挣得多，有人物美价廉却因没有人介绍而挣不到钱，因此就有了宝板：世宗时特意将宫里固定的一条林荫小道划出来，想做生意的自己在树上挂牌子，一块写明卖的货物，另一块是空白，买了的人就可以在旁边写评价。

玉文等人这才知道，这嬷嬷也是个生意人，便说：“那我们买些试试，多少钱一包？”“不贵不贵，八十六文一包，买三包二百四。”玉文说：“我们总共八个人呢，五百六，买八包。”“别人的都是只能内用，我这可是既能内用，又能当香囊挂在外头，还可以擦手护肤，效果也好。姑姑们，一分价钱一分货啊！”“你看宫里这次，总共开苞二十七个人，独我们宫里人最多，大客户是谁啊？”“明儿就是冬至了，姑姑们就莫砍价了，叫我也过个好年吧！”一番讨价还价，六百元买了八包止淫药，拿回去一试，果然人也清醒了，宫女们便将药粉放在香囊里贴身带着提神。

都说冬至大如年，一大清早玉帝的赏赐就到了，除了惯例的吉祥喜庆的物件、红烛灯笼，还有十种馅料的荤素冻饺子三百斤，御膳房制的热点心二百四十盒，干鲜果品二百盒，猪汤骨牛腿骨五百斤，冬捕的各色鲜鱼五百条，晒好的大虾海米干鱼等海货二百斤，活的鸡鸭鹅兔等家禽各五十笼，猪牛羊肉各五百斤，拾掇好的杂碎下水三百斤。另有各色山菌药材，也凑了一车。

秦嬷嬷拍手笑道：“我的妈妈，这怎么跟外头人家似的，办起年货来了。”玉文笑道：“真有年味了，以前跟着小姐出门采办年货就是这样。”

今天来的是玉帝新提拔的副总管葛通明：“陛下说，知道椒房宫人多开支大，往日送的金天尊玉如意，皇贵妃又不喜欢，倒不如送些年货来，还能得皇贵妃一句夸。”杨戬从屋里出来：“陛下又拿我开涮。葛公公进来喝茶。”葛通明忙行礼：“奴才给皇贵妃拜早年了，皇贵妃大吉大利，万事如意！谢皇贵妃昨儿赏的年礼。”被杨戬叫起来后又重新行礼：“双合今天在前头伺候陛下，不得亲自过来磕头，奴才代双合谢皇贵妃赏。”杨戬笑道：“大冷天的，你就快起来吧！去茶房喝茶去。”春秋忙过来招呼：“周哥腿不利索，已经煮好茶了，叫我来请大哥，大哥别见怪。”葛通明跟凤祥是同一批入的宫，很是熟悉：“说哪里话。”

葛通明便跟他进了茶房，凤祥忙要起身，葛通明快走两步上前按住了，笑问道：“咱们之间还客套什么，周哥可好些了？”凤祥拉着他一起坐下：“劳葛哥惦记，行走没什么问题了，就是冬天嘛，冷风一刮，难免腰疼腿疼，皇贵妃不叫我动，说让我好好养着，免得落下病根。这不，每天睁眼就是喝茶吃饭，跟个老废物似的只管偷懒，活儿都丢给春秋了。”

葛通明叹道：“皇贵妃着实是个好人，别说这六宫，往上数个几代，也是宫里头一号善待奴才的主儿。”凤祥说：“她家风便是如此，太尉待人不以出身，只看人品。前番这里宫女们开苞，武将军进宫还给她们带了贺礼。不说别的，只看进宫来的玉文花雪，一瞧就跟打小宫里长大的宫女不一样，那真是娇。”葛通明说：“哎？我瞧着她们干活挺好啊！”“干活自然是好，只是日常生活外人就不知道了。例如皇贵妃在绣坊定做了什么鲜亮小物件，她们瞧着喜欢，便也会要一份。贴身的衣服穿坏了，第二天就拿皇贵妃的穿。这哪里是侍女，分明就是做伴的妹妹。”

葛通明说：“我们原以为皇贵妃既是武家后人，又这般凶猛，待手下人应该也是严厉的，没想到查宫人出勤册子，椒房宫宫女是一片红，请假理由竟然还有没睡醒。”凤祥笑道：“在这里当值的确是最舒服的，做好了份内的事，想歇着或者闲玩，娘娘一概都是不管的。”葛通明扑哧一笑：“说得我都想来了。”又压低声音说：“这些年货是陛下从皇庄贡品里挑的最好的。他自个儿留的都是次一等的。可巧，昨儿个我们挑拣的时候，叫太后撞见了，又去跟陛下吵了一架，说对着小老婆比亲娘还好。”凤祥忙摆手示意，起身朝外看了看，院子里忙忙碌碌，春秋跑前跑后，杨戬正抱着手炉指挥宫人们：“把鸡鸭快送后院，别冻死了。热点心送膳房温着。鲜肉每样留出二百斤，鲜鱼留二百条，小狗子，我给你开个单子，你去香料库领糖盐酱醋等调料，我好做腊味！”

见外头忙得热火朝天，没人有空听闲话，凤祥才回过头小声说：“这事万不能叫皇贵妃知道，她气性大着呢！一个闹不好，还得吵着不做妃子回娘家。若有宫人说闲话，葛哥千万给按下去。”葛通明连忙点头：“肯定的，她再拎个人头去康乐宫，当着太后的面吃人脑子，谁受得了啊？皇后娘娘和苏妃娘娘回宫后都吐了好几天，只不过压着不往外说，免得丢了气势罢了。”“嗬？那陛下呢？陛下天天来椒房宫吃饭，可是面不改色，还夸我们娘娘手艺好。你听见没？皇贵妃要亲自腌腊味，等着给陛下做八腊宴呢！这劲头，起码有一半是陛下夸出来的。”葛通明说：“我在前头伺候陛下，没见他吐。陛下确实挺惦记八腊宴，要不怎么送年货呢！”

两人揣着手，对视一眼，心有戚戚：这俩人凑一起也真是绝了。

全宫热热闹闹忙了一上午，杨戬便叫把饺子煮了，连着御赐点心果品都散给众人，一起过冬至。葛通明也跟着吃了一顿，午后才回去披香殿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