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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氏先放着珊瑚不动,一个是因为怀了身子精神不济,另一个,未免不是想给她一个思过的机会。
只没想到珊瑚胆子竟然如此大了,不管她在台阶下倒水凝冰是想摔了谁,这样一个危险人物乔氏都不会再允许她守在自己身边。
是以这回干脆把琥珀换了回来,把珊瑚送回娘家,只不管乔夫人如何处置,她也不再过问。
不过似这般却是要同晏夫人说清楚才行,不然还当是乔家的人在晏家出来进去如此随意,又怎会不是打了晏府当家人的脸?
乔氏一大早便去向晏夫人问安,将这事说得清楚,晏夫人也自然体谅,婆媳和乐,却是不必再提。
至除夕,晏老太太领着在祖宗牌位面前上了供,磕了头,又坐下受了儿孙辈的礼,坐在一处吃了饭。
一家人和乐相得,倒是难得过了个好年。
这是晏宁在父母身边过的第一个新年,也是最后一个。
婚期定在三月头上,若时嘉能赶得回来,她便要嫁作时家妇,往后的新年,便要在靖国公府过了。
晏宁只依偎在晏老太太身边,一起吃了屠苏酒、吉祥果、如意糕等,夜半才散。
次日五鼓,晏夫人又按品大妆,进宫朝贺,回来时领了两样御膳,先在祖宗牌位前祭过,才好受用。
有左邻右舍的妇人太太过来相会,晏夫人同年轻的太太们抹牌作戏,不会打牌的晏老太太也自有年纪相当的妇人陪着说笑。
又有晏夫人笑道:“既是家里人多,不如把外头走动的女先儿请来,与老太太听书作耍,一起作乐得好。”
众人自是捧场,无不依从,就这样热热闹闹过了新年,至初十那日,又下起雪来。
晏宁今日不曾出门,窝在窗边瞧着外头皑皑白雪发呆。
“小姐且把这氅子披上,小心坐久了过了凉气。”苏姑姑拿了大大氅过来,捂在她身上,把她小小的一团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