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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是怎么了,谢桐想道。
本该熟悉的这些寻常人寻常事,怎么总觉变得越来越令人费解了?
又过了两日,一行人终于赶到了距离东泉县十余里的,尚且还算平整的一处高地上。
从这里开始,前方的河水就已经四处纵横,马车已经难以度过,只能换成轻便的小船。
在众人打理船只时,谢桐撑着伞,走到高地上望向东泉县的方向。
现在是晌午时分,但由于飘散的细雨和天上的乌云,仍显得暗沉沉的,东泉县又地势较低,一眼望过去,只能瞧见汪洋泛滥的土黄色河水,以及远处一点灰黑色的踪迹。
——那里就是东泉县主城。
闻端从后走来,也站定在谢桐身侧,同时不经意般抬手给谢桐轻掸了下肩上的雨珠。
谢桐偏了下头,见是他,于是收回目光,唤了句:“老师。”
闻端:“臣在。”
“你说东泉县还有人活着吗?”谢桐忍不住问。
闻端颔首:“有。”
“老师如何得知?”
闻端站在湿地上,也望向那滔滔洪水,落雨不断,身后跟随的马队与仆从们即便穿着雨披,依旧显得湿漉漉的狼狈不堪,但闻端却不同。
谢桐见他,一如在京城时风姿卓绝从容淡定,缓步行走间甚至不会溅起泥点,垂落的袍角依旧平整洁净。
谢桐甩了甩袖口沾上的雨水,有些遗憾自己没能学会闻端处处稳重的贵族礼仪。
“东泉县临近的岷江虽已决堤,但此地四面平缓,洪水冲势并不集中。虽连日下雨,城门处的水位线仍在墙头之下,如果城中百姓能寻到一处高地,就能躲过灾祸。”
闻端察觉到谢桐在看自己,于是将视线收回,与他对视,语气温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