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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攒动的人群,他看着那栋灯火通明的大楼,看着那些穿着制服忙碌的身影,一种灭顶的绝望,铺天盖地而来。
她真的出事了。
就在这里。
因为他。
清晨六点的维多利亚港,天色是那种将明未明的灰蓝色。
伤者早已被送往医院,几家没抢到头条的港媒记者仍不死心地蹲守在街角,镜头对着酒店大门,像一群等待腐肉的秃鹫。
商屿在那里站了多久,自己也不知道。
或许一个钟,或许更久。
风把那件昂贵的灰色西装吹得鼓起,衣料上沾着凌晨的露水和昨夜雪茄的冷味。
他整个人,就如同他脚下那截被踩灭的雪茄,烧尽了,只剩一地狼狈的灰。
那个人是她吗?他不知道。
他不敢去看。
就在这时,一个拎着牛皮纸袋的女孩从街角拐了过来。
她扎着个麻花辫,嘴里还叼着一个热气腾腾的菠萝油,边走边大口地啃。
是秦玉桐的那个小助理,叫浅浅。
商屿熬得通红的眼,在那一瞬间骤然亮起了一丝微光。
像一头濒死的困兽终于嗅到了生机,他大步流星地冲了过去,已全然失了风度。
“她呢?”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秦玉桐呢?!”
浅浅被这突然冲出来的人吓了一大跳,嘴里那口温热香甜的菠萝油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卡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