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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这把刀吗?"周成狞笑逼近,刀锋抵住他咽喉,"王大人说了,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张小帅突然暴起,用布条缠住对方手腕,玄蛇金线瞬间割裂皮肤。周成惨叫着后退,却见更多黑衣人举着淬毒的弩箭围拢过来。
箭雨破空的呼啸声中,张小帅翻滚着躲进假山缝隙。肩头、大腿接连传来刺痛,温热的血浸透了飞鱼服。他摸出怀中密信,火漆印上的玄蛇吞吐着血珠,与记忆中死者指甲缝里的纤维完美重合。原来所有线索早已串联成网,只差最后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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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王百户的怒吼震落檐角铜铃。张小帅被逼至院落死角,望着逼近的黑衣人,突然扯下破损的衣袖缠住刀刃。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哨响刺破夜空,北面围墙轰然倒塌,数十名锦衣卫举着绣春刀杀了进来。领头的李千户红着眼嘶吼:"王百户涉嫌谋逆,给我拿下!"
混战中,张小帅看到王百户试图从后门逃窜。他强撑着剧痛追上去,在月洞门前将人扑倒。两人在泥地里翻滚扭打,王百户的翡翠扳指磕在石阶上碎成两半,露出夹层里的密信残片——上面赫然盖着皇家印玺。
"你以为自己能逃?"张小帅掐住对方咽喉,鲜血滴在对方惊恐的脸上,"先帝遗诏里写得清楚,当年微服私访的..."话音未落,背后突然传来破空声。他本能地侧身,袖箭擦着耳畔钉入砖墙。转头望去,只见周成举着弩机,眼中满是疯狂。
千钧一发之际,李千户的绣春刀穿透了周成的胸膛。"张兄,接着!"染血的令牌飞旋而来,张小帅接住的瞬间,看到上面"北镇抚司"四个大字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原来李千户早已暗中调查,就等着将这群蛀虫一网打尽。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张小帅倚着残破的影壁喘息。飞鱼服上的蟒纹浸满鲜血,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鲜艳。他望着被押解的王百户,想起棺材里那漫长的黑暗,想起乱葬岗的腐尸,想起所有因真相而死的人。手中紧握的密信残片硌得掌心生疼,但他知道,这一次,正义的刀锋终将划破笼罩京城的黑暗。
破晓缉奸
血顺着锈刀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狰狞的花。张小帅背靠斑驳影壁,破损的飞鱼服下渗出温热的液体,混着雨水流进靴筒。他盯着王百户扭曲的脸,想起三日前将线索托付给李千户时的场景——那个总爱背着手在百户所踱步的冷面人,此刻正带着锦衣卫从墙头跃下,绣春刀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北镇抚司办案!"李千户的怒吼震碎夜的死寂。黑衣人如惊弓之鸟,有人弃刀翻墙,有人试图挟持人质。张小帅抓住机会,挥刀斩断王百户妄图逃跑的退路。翡翠扳指的碎片在两人脚下迸溅,像极了王百户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
"李兄!"张小帅抹去脸上血污,朝刚解决完周成的千户喊道,"正厅密室!"他们曾在城郊破庙彻夜推演案情,李千户掌心的茧子磨得地图边角发毛。此刻那双手正用力踹开暗门,陈年腐木碎裂声中,樟木箱里的账本和信件散落一地。
火把照亮泛黄的纸页,密密麻麻的字迹记载着惊人的秘密。王百户颤抖着瘫倒在地,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脸上,再也没了往日的威风。某封信件上,西域商人承诺的黄金数目旁,赫然画着与死者指甲缝纤维相同的玄蛇标记——那是他们私通外敌、倒卖贡品的铁证。
暴雨冲刷着院落的血迹,张小帅却无暇顾及伤口。他蹲在满地狼藉中,仔细整理这些关乎生死的证据。当手指抚过一封盖着皇家印玺的密信残片时,喉咙突然发紧——原来先帝微服私访的真实目的,竟是为了彻查边军贪腐。而自己所谓的"暴毙",不过是某些人妄图掩盖罪行的手段。
第二日清晨,宫门前的铜狮还凝着夜露。张小帅捧着装有证据的檀木匣,破损的飞鱼服下缠着新换的绷带。伤口虽疼,却不及心中的畅快。当司礼监太监展开账本的刹那,他看到对方的手在微微发抖。
午门外传来鸣冤鼓响时,张小帅站在刑部大牢的阴影里。王百户蜷缩在稻草上,翡翠扳指的碎块被狱卒收走,只剩手腕上被布条勒出的血痕。"你以为自己赢了?"曾经不可一世的百户抬起头,眼中仍有不甘,"圣恩如渊,岂是你能参透的?"
"我参不透圣恩,却看得清人心。"张小帅转身离去,晨光穿透牢门的铁栅,在他身后铺就一条光明之路。回到百户所时,新制的飞鱼服正挂在廊下,金线绣的蟒纹在风中舒展,恍若重生。
庆功宴那日,皇帝赏赐的玉牌在胸前发烫。张小帅望着满堂同僚,独独给李千户斟满酒。两人碰杯时,千户低声道:"那夜你托我照看棺材铺的老王,他如今在城西开了间正经寿材店。"
暮色渐浓,张小帅漫步至城郊河道。河水依旧泛着寒意,却不再似往日阴森。他摸出贴身收藏的半块玉佩,那是从死者身上找到的——或许有朝一日,能寻到玉佩的另一半,给这个案子画上完整的句号。风掠过破损的河岸芦苇,发出沙沙轻响,像是无数冤魂终于得到安息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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