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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雾屿想了想,如今冷静下来,他试着分析温大仁的行为逻辑,“温大仁有个公司,规模很大,里面局势很复杂。他手里有公司将近一半的股份,剩余股份在其他董事手里。温大仁不傻,他不会把股份给我,也不可能给温真宝。”
也是。扶曜心想,就温真宝那个饭桶,股份是上一秒给的,下一秒就会被卖得干干净净。
温雾屿继续说:“所以温大仁才想弄个后代出来,是不是温真宝生的他已经不在于了,只要姓温就行。他不想被架空,他很着急。”
扶曜眉心一跳,某种答案呼之欲出,“他为什么着急?”
“他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就是那种……”温雾屿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其实也懒得再往下说了:“你懂吗?”
“嗯,”扶曜大概听懂了一些,他精锐点评,“家庭伦理变商战了。”
温雾屿哭笑不得,“是,真聪明。”
一切尘埃落定,温雾屿不再作为局内人被牵扯其中,他出来了,很轻松。扶曜捏捏他的脸,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想洗个澡。”
扶曜点头,说好,“我们回家。”
扶曜又往山道里开了一段路,他得找个地方掉头。温雾屿靠在椅背上,他打开了车窗,微扬着头发呆。
今天是十五,月光很亮,城市里霓虹闪烁,看不见星星。
“雾屿,”扶曜问:“你在想什么?”
温雾屿低沉着声音说:“想我妈了。”
扶曜很少听温雾屿提起他的妈妈,缪缪几语,也全是负面信息,如今能想起来,恐怕是今晚的感触深打发了。
“她现在在哪里?”扶曜问。
“我不知道,”温雾屿平静地回答,“我上初中后就没见过她。我……我已经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了,我和她没留下过一张合影,她很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