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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虚荣假宠（第2页）

端妃抿紧唇，犹豫半晌才开口：“我问你，当初咱们换婚之事，你是不是至今心有不甘？”

她所指，乃当年婚事调换之事。本是青谣许配给皇上，她许给燕王，后因燕王失势，昭宁长公主擅改婚约，让青谣替她嫁入燕王府，而她则入宫为妃，成了今日的端妃。

此事已过许久，青谣几近淡忘，此刻听她提起，略感诧异，淡声道：“娘娘此话何意？”

端妃冷笑，目光如刀：“别在本宫面前装傻。若非你心存不甘，为何屡次在宫宴上抢风头，引皇上注目？不就是想借此勾引他，报复当年之事吗？”

青谣险些失笑，差点呛住。勾引皇上？端妃哪只眼瞧见她有此举？分明是皇上对她存了心思，她避之不及！

这些话却不能明说。她定了定神，唇角勾起一抹嘲讽：“蛮不讲理的见多了，像娘娘这般胡搅蛮缠的倒是少见。你说本妃故意出风头勾引皇上，那请问，上次中秋宴是谁当众逼本妃作诗？今日那碗粥，娘娘莫非以为本妃有通天之能，预知太后不吃，又算准陛下会来抢食？”

端妃被她驳得无言以对，脸色微僵。虽知青谣言之有理，她却不信她与皇上之间毫无瓜葛。

女人的直觉向来敏锐。皇上对青谣的态度，绝非寻常。她忘不了中秋宴上那道炙热又克制的目光，仿佛能将人融化，连宠冠后宫的虞昭仪都不曾得此眼神。今日亦然，皇上扫过青谣脸颊时，眼神虽似无意，却藏着缱绻与宠溺，浓得似要溢出。她身为女子，对此再敏感不过，况且皇上表现得如此明显，她怎会错判？

她最珍视、最求而不得的东西，为何偏偏让这个庶女轻易得到？她不甘心，也绝不容此事发生。可她不敢质问皇上，只能将满腔怨气撒向青谣。

端妃冷眼盯着青谣，缓缓开口：“最好没有。人贵自知，你该明白，皇上爱玩闹，即便对你一时兴起，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动不了真心。你若贪图他的权势与俊颜，一时失了分寸，做出败坏门风之事，旁人动不了皇上，你这燕王妃可就做到头了！”

青谣闻言，冷笑出声：“娘娘这是威胁本妃？皇上对我有无心思，我对他如何，与你何干？你不过一介妃子，连贵妃都不是，怎替皇后操起心来？你如此行事，把皇后置于何地？依本妃看，娘娘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端妃被她一番讥讽刺得面红耳赤，连耳根都烧了起来。她威胁不成，反被嘲弄，心头怒火翻涌，咬牙道：“本宫不过是念在同宗情分，提点你一句，免得你误入歧途，重蹈你那姨娘的覆辙！”

一提萧氏，青谣眼神骤冷。她直视端妃，语气森然：“既说到我母亲，娘娘不妨直言，她如今身在何处？是否尚在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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