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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许渊才渐渐平息下来。
再睁眼时,他的眼里全是血丝,眼底充斥着隐忍的癫狂,被他闭眼按捺下去。
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滴落,黏稠的鲜血还在指尖下滑,辛辣的痛感自心口蔓延开来,他整个人都处于筋疲力竭的状态。
大汗淋漓地歪倒在一边,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微弱起来,但好歹是熬过那一阵子的狂躁值了。
光脑上大红高亮的89%狂躁值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需要接受向导安抚,但他只是把光脑摁熄灭,闭着眼又喘了一回气,喉结滚动,隐忍疼痛。
“喵呜。”
小黑猫叼着那块吃到一半的压缩饼干过来,小心翼翼地靠近,最后把压缩饼干放到许渊摊开的手心里。
小黑猫还关心地凑到许渊跟前,用头蹭了蹭他:
“喵呜喵呜。”
许渊微微揉了一下小黑猫的头,努力扬起一个笑容,嘴角抽搐着带这些疼痛感:
“多谢。”
说着,他拿起那小半块压缩饼干,塞进了嘴里,啃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
还没来得及咽下去,许渊又歪过头去剧烈咳嗽,连带着刚吃进去的压缩饼干也吐了出来,还有不断咳出来的鲜血。
他气息渐弱,捂住心口的位置,靠着墙,腿无力地蜷着,幽深的目光投向窗外的景色——
蓝色的巨型屏障围绕着Z区庇护所无缝隙展开,不仅阻挡着上方黑压压一片污染渊的吞噬,还阻挡着外界污染体的攻击。
他的精神体在不断被消耗,即使有整个庇护所的源核作为支撑,这个消耗也是巨大的。
许渊不确定自己还能够坚持多久,他不希望Z区庇护所被这些东西染指,也不希望这里面的人流离失所,陷入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