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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五官倒是俊美。
越是不行的男人,越有一种深藏在心的自卑和脆弱,一旦知道他的脆弱,宁绯就会觉得顾清风除了能动手打人以外,别的都不过是虚张声势。
他是更怕的那个。
“要不我也学纪徊,去练练什么拳击。”宁绯嘟囔着,“这样以后别人打我我也不怕了。”
因努斯说,“好啊,我教你。”
宁绯回头看着他,因努斯说,“我可以教你点防身术,你就不会害怕有人再家暴你。”
宁绯说干就干,将想调查的事情发信息交代给了纪慨,回去以后迅速买了装备,跟因努斯去租了一间道馆,他陪练了一上午,汗从她脸颊滑落。
因努斯帮着她一起摘落装备,“下午几点和温樾见面?”
“等下就得去,我去洗个澡。”
宁绯肆意舒展着自己的肢体,“好爽啊,我有一种……自己活着的感觉。”
如果能早点知道其实在很多次暴力里,她有能力自保和反击,或许不会被人一步步欺压至当时那个地步。
男女力量差距确实悬殊,但并不是绝对的。
就像受了伤依然敢拦人的纪徊。打抢包犯那两下俄式大摆拳是真打进宁绯心里了,两拳把她心脏干得稀巴烂流血。
明明他缠着绷带也算“弱者”。他凭什么敢。
举手可以是投降,原来也可以是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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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温樾的车停在了宁绯家楼下。
他看着朝自己车子款款走来的女人,按下车窗,说了一句,“我看你不化妆的样子比化妆的时候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