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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到了现在,她已经不关心时慕扬要做什么。
时慕扬自然不会拒绝,他当即让人在甲板准备了柔软的躺椅和垫子,抱着她躺上去。
她自觉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子。
漫天星斗,海水映照着月光,船行而过,也是剪碎的另一半星空。
两个人平日惯会耍阴谋的人,都懒洋洋瘫着,像两条咸鱼。
她突然拉起他的手,取下他的手套。
男人虎口处,有一道浅浅的牙印。
黛宁的手拂过它,时慕扬身体一僵,把手抽回来:“你搞什么?”
黛宁问他:“是多福咬的吗?”
她的语气难得平和又温柔,时慕扬从小就认识她,从未见过她这样的一面。
时慕扬觉得有些新奇,又有点儿不自在,他被她虐惯了,每次以为她在关心自己,都会被打脸,所以此刻,他只能似笑非笑道:“怎么,愧疚,心疼?”
多福是黛宁父亲养过的一条狗。
时慕扬小时候寄住在他家,曾经在狗嘴中抢食。纪家夫妇虐待他,那时候藏在门后的黛宁,也!也看见过。
他这样问,本以为黛宁会嘲笑他连条狗都抢不过。
时慕扬也习惯了被她这样对待。
没想到,她低下头,轻轻在他手上吹了吹。
时慕扬的笑险些维持不住,他觉得那块地方在发烫。她仰起头,轻轻吻在他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