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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这孩子总爱攥着哥哥的袖子,用小孩子那种很紧很紧的力气,以至于他们挤入南下逃亡的人流时,不得不抠破那只手再将哭闹的儿子搂进怀里带走,余留的一点良心促使他们回头看
那小小的不到人腿高的娃娃,蓬乱着头发,小心翼翼地捂着流血的手,像个傻子不哭不闹的,被一点点淹没在灰色的洪流里。
那时候,方夫人想,揪个印子都得四五天消下去的女娃娃,那拇指破了皮,得留下一道难消的疤吧。
可宋婉却早已忘记手上的疤是怎么来的,她快马加鞭几百里,几乎滴水未进,终于在日暮时到了鹤京。
宁王府的门房见宋婉一无请帖,二无身份,根本不把她的话听入耳朵,只说王妃和二公子都不在,让宋婉另寻他处。
宋婉没办法,天子脚下,她不好硬闯,便又去大理寺,也没遇到魏机。
正觉得无奈时,一道迟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宋婉。”
宋婉回头,借着落日余晖,她看见来人正是孙阅古。
“孙公子。”
孙阅古本来不敢认,但又觉得这身影分外眼熟,结果真是他想的那个人,不免惊讶:“宋婉,你怎么”
他停顿的十分有礼,宋婉一路奔波,实在疲累不堪,衣裙皱褶的不成样,从前的淑女样眼下是一分不留。孙阅古何曾见过这样的姑娘,他靠近了看,内心被震了一下又一下。
“噢,”宋婉才反应过来,她随意掸了掸袖子:“实在是走得仓促了些。”
说完,肚子也应景响了几声。
宋婉:有几分尴尬
孙阅古善解人意道:“这么晚了,你还没吃饭吧,大理寺外有一条街,我带你过去。”
宋婉更不好意思了:“我没带钱。”
孙阅古看着宋婉的眼睛,福至心灵:“我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