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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风行像个杀神一样挡着,他都恨不能上去亲手伺候人上去。
纪砚尘摆摆手,苍白的脸颊如白玉一样几近透明,眼神却依然十分沉静:“没事,不用管我。”
严魏庭瞅着他的眼神,实在难以压抑自己的担忧:“那什么,要不我让大夫来给您瞧瞧?您这样我觉得您随时都能撅过去。”
这也太虚了吧?严魏庭由衷感慨。
纪砚尘刚想拒绝,正巧走出驿站的魏池听见此话,挑了下眉,像是抓住了某种契机,开口道:“在下略懂些医术,不如让我给子规兄把把脉,也不必再等大夫大老远跑来了。”
几人皆是一静。
严魏庭见鬼一样看魏池,眼里的惊讶都要溢出来了,满脸写着:“你什么时候会医术了。”
风行冷眼扫过来,表情里充斥着警惕。
至于纪砚尘,他微躬身站在马车前的木板上,闻言诧异回头,似是和严魏庭有着同样的疑惑。
魏池不好意思地摸摸下巴,一笑:“其实医术也不好,也就是小时候闲来无事翻过几本医书。要是子规兄真的很严重,那还是请大夫来吧。”
严魏庭回过神,点点头:“对,还是请大夫吧……”
他后面的话还没出口,纪砚尘就打断了,他饶有兴味地与魏池对视,片刻后点点头:“那就麻烦魏兄了。”
这个反应别说严魏庭了,就是主动请缨的魏池都愣住了,显然都没想到是这个发展。
纪砚尘依然淡淡的:“魏兄上车来吧,正巧我对凉上的风土人情很是好奇,你们往返两地见识得多,也可以同我讲讲。”
说罢,他没再给任何人眼神,弯腰进了马车。
空气诡异的宁静,没有一个人率先开口说话,都好像不敢打破这难得僵持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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