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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峤就是不想去找晏无师,才会来找玉生烟的。
其实他内心深处,实在有些不知如何面对晏无师,所以只能选择了这种逃避的法子。
玉生烟正要说话,里头匆匆有人出来,对着他附耳说了几句,玉生烟脸色陡变,失声道:“怎会如此,早上不还好好的吗!”
沈峤听得分明,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怎么了?”
玉生烟勉强镇定下来,一反刚刚挽留的架势:“没什么,在下还有些事要办,请恕先失陪一阵!”
说完这话,他扭头就与来人匆匆走了,浑然不给沈峤任何反应的机会。
沈峤站在原地,越想越觉得方才的话应该与晏无师有关,越想越是提心吊胆,于是回转脚步,改朝晏无师的屋子走去。
还没靠近屋子,就已经瞧见里面有人进进出出,有些捧着热水进去,有些捧着换洗的旧衣裳,沈峤眼尖,一眼就看见衣裳上还有斑斑血迹。
他心跳漏了一拍,再顾不上其它,直接闯入屋里。
绕过屏风,就是寝室。
床榻上躺着一个人,毫无疑问是晏无师。
对方双目紧闭,面色冷白,乍看竟与当日从半步峰上下来别无二样。
那一瞬间,沈峤心跳几乎停止,他快步上前,就要捏住对方的手腕细细诊脉。
晏无师却在此时缓缓睁开眼。
“你不是要走了么,怎么还在?”
语调冷淡,没有半点先前的笑意,就连看向沈峤的眼神,也是如同一潭冷泉,深不见底。
沈峤一怔。